委员手记丨与往不同联合视讯

又是冬天。又是两会召开的季节。在同一届的历次会议里，本该是年年岁岁花相似，岁岁年年人相同，但这次会议却不同于以往。本该相同的人，因为口罩遮蔽了三分之二的面部，委员们相见时，不自觉地就要端详对方的“三分之一”，遇到换了发型，或身材和着装风格有了变化的，就要端详得更久些，甚至要等彼此“走两步”后，方能确定无疑地招呼，寒暄。其实，“不同”是从报到前就开始了。会议通知后面多了两份必填的表格，一份14天内体温记录表，一份与新冠相关的调查表。宾馆大门口，迎接委员们的不仅有服务员，身份甄别仪，还有智能测温仪，这个新来的家伙，它播报体温的语音，提示着委员们，这与以往不同，是疫情期间的会议。宾馆大厅里，用隔离带隔出核酸检测区和报到区。看着那些隔离带，让人有点候机候车的感觉，但当坐在椅子上，张大嘴巴，很乖地发出“啊”，等待长长的咽拭子在咽喉部取样时，医院的感觉。直待进了房间，摘下口罩，与往年会议相同的感觉才生发出来。不由得舒口气，却又看见了“不同”，桌子上的会议文件袋有了“小伙伴”，两个，一包酒精湿巾一包医用口罩。不由得叹口气，不知道这防疫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。想着，到了饭厅，老朋友们该露出“真容”了。饭厅是往年会议期间，委员们相互交流的重要场所，大家边吃边交流。进了饭厅，不由得按照往年的习惯，先看人再看菜，找相熟的朋友、想交流的人。政协委员们来自各行各业，每次饭间的交流，几乎都能得到收获，遇到“手里有金刚钻”的优秀委员，听听他们一年的调研和工作，对自己是个激励也能开脑洞。等走近了要寻的人，要落座的桌，才发现原本四人的长条桌，撤成了两人座，圆形桌用玻璃均分成四等份。人还是那人，桌也还是那桌，菜还是那菜，饭还是那饭，却少了点畅所欲言的痛快。玻璃隔音，近在眼前的人，因为声音的阻隔，看见了也觉得不够真切，不由得后撤了身子，让声音绕开那层无色无味，看似没有，实则存在的阻挡。说着，仅就三言两语，玻璃隔板上那专门用来挂口罩的圆座小挂钩，像只大眼睛在提示你，别忘了防疫哦。防疫的念头一闪，后撤的身体就换做了前倾，专心地埋头吃饭。饭后，大家离开那无色无味透明的阻隔，又用天蓝色的口罩把脸部的三分之二遮蔽。大厅的通知栏里，粉红的纸上打印着明天会议的注意事项，与往年不同的是，多了几个黑体字：全体佩戴口罩。想想开幕会现场，肯定是有着岁岁年年相似的热烈和鼓舞，也必定有着方型的天蓝色的防护和不同。更不同的必定是抗疫成功带来的自豪和自信。这份来自于每一个国人的努力所得来的自豪和自信，也必将滋润着每个人的精神。（戚慧贞（东紫）省政协委员、青岛市文学创作研究院专业作家）